论爱国爱教

上次遭妄断的意外,使我想起了另一件事及一系列联想,在此与大家分享。

一人带一台湾教友来下面做圣神同祷。这人看上去像上面的,无所谓啦,把台友带来就好。他称我为潘弟兄时,还稍微欠下身子,让我想起狄更斯笔下那个虚伪的人,略感不适,但还好。

一次他来我家,两人聊性正浓,我问他:“你主日去哪个堂望弥撒”。他竟说:“哦,我还是爱国爱教。”我没说话。显然他发现我脸色不好看,匆匆告辞了。他爱d与否事小,但我无法容忍虚伪。什么叫爱国爱教?百姓受苦,你为民分忧了吗?教会有难,你伸出援手了吗?仅凭去上面望弥撒就标榜自己爱国爱教,纯属不要脸。

况且我没问他属上或属下啊。为何妄断?

爱国爱教完全是互不关联的两个概念。就如糖和盐,我爱不爱吃糖,并不影响我对盐的嗜好。

说到底,还是与官府的关系问题。这层关系应该很细致地探讨,不能粗浅地归纳为必须接受d的领导。我凭什么接受你的领导?我又不是官,不存在这样的关系,不但如此,民还有监督官府的权利。作为天主教徒,官府做得好,我们赞赏,做得不好,我们与官府私下沟通,不公开宣扬,这便是忠臣。作为民,我们遵守法律就可以了。于是,问题来了。

1、在世界各国,天主教徒向来是遵守法律的典范。但既然是天主教徒,他就得实践天主教完整的信仰。如果法律与之冲突,他照样会去实践完整的信仰,从而构成违法,与官府对立。官府是否需要尽可能多的守法公民?使一群善良公民与官府对立,不是很可悲的社会现象吗?所以,应该修改法律法规,保障天主教徒的完整信仰。

2、只要保障天主教徒的完整信仰,天主教徒不会与无神论者发生冲突。比如西班牙的执政党,就是个无神论意识形态的党,是天主教徒选上去的,因为相信它能把经济搞上去。其次,中国天主教徒的结构已发生了变化,其中不乏党员、官员家庭的子女,甚至有党员本身成了天主教徒。天主教徒与官府对立,纯粹是人为所致。最后,官府任命天主教徒曾荫权、林郑月娥为香港特首,又欣赏天主教徒马英九,同时却把国内天主教徒作为需要警察照顾的特殊群体,逻辑上说得通吗?天主教有反d倾向的理论,经得起时间的检验吗?

天主教会面临的最大挑战,来自西方的自由派。他们同时也想消灭中共。d垮,除战争与生灵涂炭外,中国必分裂成各个小国。中华五千年的传统,就会向台湾民进党搞的那样,荡然无存。难道官府与天主教不应该联手合作吗?

3、早在胡温时代后期,地方官说天主教如何危险,中央已不信了。如今情况更不相同,太上皇对天主教极有好感。今上是率先与梵签协议的。地方官如果不与时俱进,再制造矛盾、再出现群体性事件,仕途没什么前景了。

4、天主教教义本身,就不允许期盼别人遭殃,同理,亦不能期盼官府遭殃,我们只能祈祷官府更加勤政爱民。在我们蒙难时,我们只祈祷早日渡过难关,不敢诅咒加害者。对于这样一群善良的公民,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吗?

5、再谈“精神鸦片”。当时是在打江山,那套剥削理论不为民所动,所以责宗教为精神鸦片。现在是坐江山,民满足于充实的精神生活,不是件好事吗?若民只知追求物质享受,即使更富裕,民也不会满足。另外,文化生活不能取代精神生活。精神生活必须要由敬天、来世所支撑。天主教最接近我国的敬天传统。不畏天,不知天理,没有人会觉得有必要遵守道德准则。

6、地方官要有创新意识,何不变对立为支持?保障天主教信仰,给他们更大的空间,发挥社会作用,缓解社会矛盾。这个社会效益必然是明显的,而且有可持续性和可创新性。地方官也有业绩。否则地方官能向上面汇报什么?几十年如一日的平安无事?

7、在培养民的社会责任、诚实可靠、道德意识、良心省察、家庭生活、幸福真谛,等等,有着两千年的经验。菲律宾贫富差异极大,但无人仇富,民虽然贫穷,却是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[按真实的快乐统计,不按西方自由派的收入、福利统计]。这就是天主教培育的结果。菲律宾是亚洲唯一的天主教国家。

这支优秀的维稳力量不立即加以利用,恐怕社会上的恶性事件以后会越来越多。

社科院文章评论

就社科院的《美国天主教新保守主义的兴起——新保守派的四大观点》一文,我向老板汇报一下我的看法。

这是一篇以中国人思维写的文章,而且是教外人士写的。

作者描述的美国教会,只是他眼中的教会,与现实中的美国教会相去甚远。他的教会太具政治色彩。什么天主教徒表达拳拳爱国之心啦。别说天主教徒,任何美国人都不会鸟这种事情。爱不爱国要看这个政府是否符合他们的胃口。又什么天主教徒设法融入社会啦。中国天主教徒设法融入社会了?他们在传福音。全世界的天主教会都是一个操作模式。

开国之初的美国,是个新教徒的社会。信天主教的爱尔兰人来到美国,一开始人数很少,可怜巴巴地定居在马里兰州。他们建教堂是受到限制的。在北美,还有一片法国殖民地,后来并入美国了,这些人当然信天主教了。继而美国又霸占墨西哥大片领土,成立新墨西哥州等。墨西哥人也是天主教徒。天主教徒人数大增,美国政府终于将天主教会合法化。至此,教会可以合法地承担社会责任。当初的美国天主教会是有政治倾向的,他们支持民主党,因为该党保护普通民众的利益。后来民主党开始玩荤的了,教会打呼上当。于是,教会决定不再支持任何党。

即便如此,很多天主教徒已在民主党从政了。肯尼迪变是其中一个。他为了拉选票,对选民说:“你们放心,我不会听他的[指教宗]”。肯尼迪总统当然没有与梵蒂冈建交[与梵蒂冈建交的,反而是新教徒里根总统]。至于肯尼迪总统的私德,我在肯尼迪博物馆看到记者抓拍到的,他在海滩与女秘书亲昵的照片。不过这个瑕疵不应成为肯尼迪家族一系列神秘死亡的原因。职位越高,天主对他的要求就越高。他不听教宗的,恐怕会惹大麻烦。

美国是崇尚政教分离的。所以民主党天主教徒克里在竞选总统时叫苦道:我反对堕胎,但我现在讲的是我的政治立场。拜登、佩洛西这两个活宝也一样。起初美国部分主教禁止他们俩领圣体。后来还是教宗说话了,不带拿圣体要挟人的,让美国主教团开会讨论圣体的意义。最终,主教团取消了此禁。

美国天主教会是有改革派和新保守派。改革派希望在梵二基础上再做进一步改革,新保守派主张回到梵一时代。作者以为教会要分裂了,却不知不同观点是可以相互包容的,况且他们又没超出教廷划的红线。教会又不要求统一思想喽。

作者的思维还是将人的尊严与金钱、地位挂钩。

撒旦的门徒

启蒙运动以后,就有撒旦教了。祭台上放只乌鸦,祭衣反穿,撒弥[哦,他们一切都是与天主教相反的]时诅咒圣神。不过此类怪物很少,完全不成气候。

但是,撒旦门徒还是有一定数量的。特朗普时期,安提法游行,我听到有人辱骂基督。还有很多人举着牌子,上写“666”。此数字源自默示录,象征撒旦。这些人大多是社会渣子,从他们堕落的生活看,寿命不会长,也掀不起什么大浪。

可怕的是那些社会精英。我情愿相信他们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,但他们确实受到了魔鬼的启示。

先是女权运动,使男女对立;然后说不能跟孩子提及地狱,这样会吓着孩子,接着让孩子读妖魔鬼怪的书,使孩子亲近魔鬼。之后,开始提倡民主式家庭教育,其宗旨就是不能管教孩子,让孩子为所欲为。一些基督教派也推波助澜,说孩子不是属于父母的,而是属于社会的。孩子自然也不必“乌鸦反哺”,老年人由政府的养老院照顾。从而彻底割断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庭纽带。

经过这一时期的准备之后,魔鬼终于可以切掉娃娃的小jj了。 他们说,性别可不能看外表,要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。孩子说:我是男的。他们会说:你怎么知道?你能确定吗?或许你心里感觉你是个女孩呢?小孩子都是中性的,那里晓得。于是,jj没。这一切都不必通知父母。令人惊讶的是,父母们显得异常平静。孩子不是他们的,是社会的嘛。要在中国,父母们早反了。

大部分男孩还是愿意听父母的。jj保留了下来,但到了青少年时期,他们又来了,问:“何不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感受?”于是,一些青少年开始服用雌性激素。我看过几个视频,这些年轻人对青少年时期服用雌性激素后悔不迭,这不单是心理阴影问题,在生理上也很难恢复到正常的男人状态。当然,也有人自愿做了变性手术,但这是张单程车票,再无回头之路。现在的变性手术可不一般,它可以让人同时拥有男女两种器官。其娱乐性在哪里?令人费解。

一些基督教派的适应性,与佛教可有一拼,他们适时地发明出一种神学,说人的灵魂是上帝给的,但肉体是自己的,所以人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身体。

也许有人认为,什么同性、变性、不要家庭,随他们便吧。但魔鬼并不满足于此,人一旦作恶,牠会让人在罪恶中越陷越深。最近,忘了是加拿大还是哪个国家,通过法律:12岁以上儿童想安乐死,不必征得父母同意。

毒品快合法化了。

这还没完,还会有更多古怪的把戏。拭目以待吧。

天主教与东正教的关系

东正教人口近3亿,不及天主教的零头,已没什么底气了,唯俄罗斯一枝独秀。

东正教脱离天主教,天主教徒当然愤慨。十字军东征,路过东罗马帝国,这帮家伙乘机劫掠一番,十分惫懒。圣战中无此项。圣战不是教宗口头宣布的,有诏书。国内曾出版《名人演讲100篇》,其中一篇,便是该诏书。

东正教徒敢怒不敢言。到了奥斯曼帝国[土耳其人]大举入侵东罗马帝国的时候,东罗马帝国皇帝与东正教各位主教召开会议,“签订了一个庄严的协定,承认教皇的最高权力,并把天主教和(东)正教教会合一。但是无论这个皇帝或者他的继承人,都不能劝说他的大多数臣民去承认这个联合”。教宗倒是不介意,“努力坚持去援救拜占庭帝国[东罗马帝国]。他宣布成立了另一次十字军;在一个教皇使节和匈牙利国王的统率下,一支基督徒[天主教徒]军队在 1443 年出发去抵抗土耳其人。败绩。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战死疆场,东罗马帝国亡,首都君士坦丁堡被穆斯林改为伊斯坦布尔,索菲亚大教堂被改为清真寺。土耳其人并不强迫基督徒改信伊斯兰教,“但向他们征收的赋税比向穆斯林征收的更多,并且禁止基督徒担任大部分的公职。基督徒也不许携带武器或在奥斯曼军队中服役。”基督徒都坚持自己的信仰,唯阿尔巴尼亚是个例外。该国北部是天主教徒,南部是东正教徒。东正教徒大多改信了伊斯兰教。除去波黑[当时属阿尔巴尼亚],现在的阿尔巴尼亚仍有56%的穆斯林。

奥斯曼大军追击十字军,击败匈牙利,直至维也纳城下。

双方讲和了,除了伊斯坦布尔,被占领土归还基督世界。“奥斯曼苏丹们和基督教[天主教、东正教,当时还没有新教]国家签订了条约,允许进入圣地,在近东贸易,并且允许这些国家的公民在奥斯曼帝国居住的时候,有权受他们自己法律的保护和维持他们自己的法庭。”

本来大家可以太平无事了,不料西班牙与葡萄牙的天主教徒异军突起,这就是所谓的第十次十字军东征。他们击败盘踞在西班牙南部的穆斯林摩尔人。不过这些天主教徒可不太讲究,他们只给摩尔人两个选择,要么改信天主教,要么驱逐出境。很多摩尔人改信了天主教。后来发现,他们的皈依只是表面上的,私下里还是信伊斯兰教,于是,西班牙人在北非建了个国家,叫摩洛哥,把摩尔人都赶到那里去。

于此同时,十字军开始与奥斯曼军队开战,节节胜利,直至奥斯曼帝国瓦解。鉴于土耳其人对基督徒的温和政策,十字军并未占领土耳其。东罗马帝国没有了,按理说伊斯坦布尔应归还希腊,显然十字军无意卷入东正教与穆斯林的领土争端。

东正教徒当然不满,最让他们气不过的是,天主教会还支持东正教徒回归天主教,搞了个希腊礼天主教会,与东正教完全一样,但是服从教宗领导。在他们眼里:你说改信天主教吧,也算有个皈依过程,倒也罢了,这希腊礼教会简直就是直接把人拉走。美国教友提醒,去东正教国家望弥撒,先问清该教堂是属于东正教的还是天主教的。因为两者的教堂外观与弥撒礼仪完全一样。天主教徒去希腊礼教堂,自然和到了家一样,但去东正教的,只能作为客人,不能领圣体,不过美国教友说,此担心是多余的,因为东正教神父根本不给天主教徒送圣体。

东正教俄罗斯牧首科利一世,威风凛凛,一脸正气,活脱脱的基督捍卫者。苏联解体,牧首当然欢天喜地,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当年被斯大林强行并入东正教的天主教徒,又鬼使神差地脱离东正教。牧首急坏了,大呼不带挖人墙角的。如果只是平信徒离开,牧首还不至于这么着急,想必神职人员也逃走了。

教宗是否怂恿他们离开东正教,不得而知,但至少教宗是首肯的。占便宜了嘛,教宗当然示弱,也不与他计较过去的历史。不过科老头仍然很生气,从此不再搭理教宗。在普京的调停下,教宗与科利一世见面了。两人一番长谈,发现很投机,甚至觉得意犹未尽,于是约定每年至少见一次面。不过科老爷子很有戒心,他尽量避免教宗来俄罗斯,免得又中他的“诡计”,使更多的东正教徒流失。所以,两老爷子通常在圣地见面。

教廷与伊斯兰世界的关系

教廷与伊斯兰世界的关系可用“亲密”二字形容。亲密到什么程度?当前教宗本笃十六世指出伊斯兰教中一些邪恶现象的时候,伊斯兰世界鸦雀无声。世界各国领导人骂骂伊斯兰教试试。这种友谊是真诚的,对方能感觉到。在伊斯兰世界,天主教的人数增长很快。一些极端分子攻击天主教徒,毕竟是偶发事件。更有穆斯林保护天主教徒望弥撒的感人场面。教宗方济各与什叶派大伊玛目称兄道弟,已世人皆知了。教宗说,我和我兄弟如何如何,大伊玛目说,我兄弟说了,如何如何。听起来十分有趣。今年,教宗又去伊拉克,见逊尼派精神领袖。俩老头促膝相谈,传为佳话。沙特想对妇女开放一些,向教宗请教伦理风险。由此可见伊斯兰世界对教宗的信任度。

曾翻阅《伊斯兰复兴运动》,书中对恐怖袭击加以辩护,说是我正面作战打不过你,只好采取特殊行动。又说天主教徒组建的北爱尔兰共和军也搞恐怖袭击,你们怎么不管?

从伊斯兰教的角度看,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妄用圣战。圣战是以天主的名义而战,战士阵亡直接升天堂。穆罕默德说,在信仰受到威胁时,可以发动圣战。但是,伊斯兰复兴运动提出的全是政治诉求,与伊斯兰教没有半毛关系,况且也没有人威胁到他们的信仰。还有,谁有权发动圣战?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发动圣战吧?这是典型的利用宗教达到政治目的,败坏了伊斯兰教的名声。

天主教也有圣战,但新教理不提圣战了,可教会从未说放弃圣战。在十次十字军战争中,只有几次是教宗发起的圣战,目的是保护圣地。后来再没发起圣战。北爱尔兰共和军是有恐怖袭击,首先,其手笔远不如穆斯林极端分子大,其次,人家不是圣战。

美国的移民之战

北美是新教国家,而南美全是天主教国家。南美曾经历社会主义变革,败绩,唯古巴独存。但不管怎样说,他们都是天主教徒。失败的变革使南美经济一蹶不振,很多人想去美国。

美国民主党主张开放与美接壤的墨西哥边境,让南美人进入美国,共和党意见不一,而川普则要在美墨边境建墙,阻移民涌入,教宗大为恼火。

佩洛西与与参议院院长共和党人麦康奈尔劝川普放弃建墙,不听。拜登执政后,佩婆去见教宗,大概认为自己反川有功,得意之际竟为堕胎辩护,被教宗一顿训斥,狼狈而返。拜登登场,这家伙毕竟老谋深算,与教宗避谈伦理问题,专讲穷国优先,开放边境,欢迎南美移民,又出巨资赠南美穷国,教宗大喜。

民主党亦喜,他们需要这些移民的选票。他们给移民发生活补贴。这帮家伙在穷困潦倒时,当然有奶便是娘。可是,等他们生活稳定下来,天主教的影响便显现出来了。也许要等一代人的时间,但迟早会发挥作用的。还有一点,天主教徒产蛋率极高。曾有一女,生了八个孩子,但每生一个都有一次大出血,这女人还想继续生,连教宗都看不下去了:够了,别生了,再生命都保不住了。此外,天主教徒还有一个“赖皮”的地方,就是无论嫁娶,对方都得信天主教。所以,可以预期,美国早晚会变成天主教国家。

加拿大人口锐减,靠移民度日。但这地方太冷,也不与南美接壤,估计南美人不会去。教宗访加拿大,土豆显得极其谦卑,半跪着,手扶教宗膝盖。教宗似乎并没有责怪他什么,他的兴趣是访问被边缘化的印第安人。这些印第安人早晚会信天主教的。加拿大还有信天主教的法语区。所以,加拿大的新教标志会逐渐淡化。说实话,新教真的在走向没落。牧师们是努力的,修改教义,以适应当下人的生活。不过,足以把人心搞乱。其结果就会像北欧的新教徒一样,逐渐变得什么都不信了。人没有了信仰,抑郁症、自杀率便上升了。过去是北欧,现在美国也颇兴此道。

华人对北美的影响。令很多人不解,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人,出了国必右倾,唯国人向左。我也不能全解。你说受唯物影响吧,他们也曾受此影响,你说受压抑渴望自由吧,他们也曾受压抑。我想,可能是道德意识差,思想贫乏所致。高行健那部获诺贝尔奖的小说大概能说明一些问题。主人公过去是下乡知青,后来到了法国。小说是对比写的。给人印象是,主人公在国内与这个女人偷情,与那个女人偷情;在法国便可以放心地与这个女人睡,与那个女人睡。这是否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国人只知物质的享受?

在信仰层面,华人无法影响主流社会。他们至今都在苦恼于无法融入社会。另外,华人有极强的从众心理[这也是没脑子所致],等大家都信天主教了,他们也会信。

古代同性恋与现代的区别

索多玛人之恶,是否仅限于同性行为?我不敢妄断。新约也提到同性之恶。至于当时的同性恋“花哨”到什么程度?我亦不知。

我才疏学浅,没看到中国古代有纯同性恋现象,双性恋倒是有的。汉哀帝便是一例。还有一恶帝,忘记是谁了,他与一对夫妻做到一处,既淫其夫,有淫其妻。后来此帝亦遭到报应。

民间侵犯男童是有的。男与男之间互相戏耍也是有的,这就是鸡奸,但算不得“恋”,因为他们也玩女人。以上这些行为都为世人所不齿。

至于女人之间如何戏耍,不得而知。古人似乎并不在意,因为从未有一女扮男,搞得不人不鬼这种事情。

古代自然没有变性人,但自宫想当太监是有的。我已讲过,明朝太监的权力好比现在的书记、政委,所以就像报考公务员一样,人潮汹涌,纷纷自宫。明朝的一位皇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下令把擅自自宫的发配到边疆,这才有所节制。为了功名,居然没出息至此,令人汗颜。

现在的同性恋与中国古代就截然不同了。按理说,同性恋不过是犯了第六诫,办个告解也就可以了。再者,满打满算,同性恋也是极少数,不会影响人类的繁衍。但问题的关键是,他们要争取权利,为达此目的,他们必须把恶正当化,于是他们便有了崇尚恶的倾向。看看他们的游行,一些人打扮得跟萨满教徒一样,足以引鬼上身。邪恶使他们痛恨善,痛恨任何反对同性恋的人,首当其冲的,便是天主教会。

最可恨的是那些自由派政客,他们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孩子过体面的生活,但为了拉选票,却鼓励其他父母的孩子淫乱,为他们争取权利。

同理,争取这种权利,就是纵恶,就是为恶唱赞歌。我毫不怀疑,魔鬼会趁虚而入,在他们心里,魔鬼的声音远远多于良心的呼唤。受他们的影响,人们开始沿魔鬼指引的方向走去,与天主渐行渐远。

人的权利

讲同性恋以前,恐怕还得说说人的权利。

近代中国的很多词,其实不是中国人发明的,而是借用日语的汉字。

“权利”便是其中一个。按日本《スパー大辞林》:“权利要有道德的正当性。”也就是说,当你声索一项权利时,如果它不具备道德的正当性,不能称其为权利。或者说:你没有这个权利。这里所说的权利是法律范畴的东西,权利是受法律保护的。我查了美国的《韦氏大词典》,也是这个概念。

以堕胎权为例。其争论焦点当然是道德的正当性。在基督宗教世界,通常是指早早孕时期能否堕胎。母亲都感觉到胎动了,还堕什么鬼胎?天主教认为,精子进入卵子那一刻,天主便赋予了生命,而一些基督教派则认为,那东西连块肉都算不上,哪有生命?不展开了,这不是我们的讨论重点。

还有一说,称人的权利是天赋的。有些权利是天赋的,可那些权利可都是符合天理的。比如生育权。天赋权利都有哪些?教理上有,不多说了。总的来说,国家成立之前人即拥有的天赋权利,国家成立后,不可剥夺这些权利。

女权Feminism与妇女权利Women’s Rights

如果女人说:“我是女的,你就得让着我。”这不是女权主义。男人本来就应该让着女人嘛。女人又说:“我干得和男人一样多,就得和男人同样的薪水。”这也不是女权主义,天经地义的嘛。女人又说:“女人也可以从政,当总统。”你有本事就可以干嘛,谁拦你了?不是女权主义。女权主义的基本特征:你上车,有男人给你让座,进门,有男人替你开门,入座,有男人帮你拉开椅子。如果这些事使你感到备受侮辱,那你必定是个女权主义者。女权主义者要求女人在生理上与男人平等。说俗了,就是不能向男人示弱。你凭什么给我让座?难道你想展示你必我强吗?这就是女权主义者的心理。女权主义是从女性性解放发展出来的。既然男人可以在外面寻花问柳,女人当然也可以这么做;既然男人没有童贞的概念,女人就不要童贞;既然男人骚扰女人,女人当然可以主动骚扰男人;既然男人玩幼女,女人当然玩幼男。女权人最大的苦恼是怀孕,所以积极主张堕胎,视同大姨妈。她们觉得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就是男人不怀孕。但是老天爷偏偏造就男人和女人生理上的巨大差异。女人在房事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激素,叫mother natural(或可译作“天然母性”)。知道母鸡下蛋吧?它会找个安全的地方下蛋。女人房事时同样需要安全感,而非正当房事难有安全感,会对女人产生心理影响。其实从出嫁上就可看出女人对安全感的需求。男人对结婚的要求很简单,就是和一个所爱的女人结婚。女人则不然,她要考虑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信赖?是否可以依靠,是否人品好?是否将来事业有成?甚至还考虑他的家庭背景。堕胎造成的心理创伤和习惯性流产就不必说了。据统计,堕胎女的自杀率和非正常死亡率是未堕胎女的20倍。女人在生理上与男人平权有什么好处吗?看看挤公交,超市抢购就知道了。唐山地震,家父把我和母亲先推出门外,我抱怨他为何不先跑。他说保护女人和孩子是每个男人的责任,并要求我长大后也这么做。儿子很小的时候我就跟他讲冰海沉船的故事。他问:“那我遇到这种事怎么办?”我告诉他:“你最好祈祷此生不要遇到这种事情,万一遇到,只好把生的希望留给妇女和儿童,没有别的办法。”这就是男人要为女人做的事,可女权人拒受。前一阵看纽约地铁一段视频。一女打了个喷嚏,等车停开门,她身边的男人一脚把她踹下地铁。男女平等嘛,管他是男是女,况且女人更容易踹下去。看来再有冰海沉船,想活命得凭力气了。

既然谈到女权,那就再说说我对同性恋的态度,如不考虑宗教约束,那么东西长在他身上,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,他们可以同居,甚至可以签个同居协议,但是同性婚姻绝不可以。它绝不能与一男一女结合的婚姻相提并论。一旦允许同性婚姻,必然会动摇人类赖以生存的根基:由一男一女组建的家庭繁衍后代。法国的白人只剩46%了,其人口靠移民维持。西欧允许同性婚姻的其他国家也好不到哪去。

关于婚姻,几个德国人跟我说,现在德国男人都愿意娶亚裔女子,因为德国女人受女权主义的影响,越来越不可爱了。想想也是,女人的柔弱没有了,吸引力大减。女人对待丈夫,绝不能像个女汉子,必败。征服丈夫的最佳武器,是女人柔弱的天性。与其大发雌威,不如哭天抹泪,述说委屈。我太太惯用此法,百战百胜。对于丈夫,永远不要奢望太太会讲理。女人根本不是讲理的生物。我做过多方咨询,发现天下乌鸦一般黑,死心了。这里是有婚姻辅导的,由女士们劝慰太太们如何照顾好丈夫,哄丈夫高兴,甚至教她们烹饪。女士们要记住,自己再漂亮,狐狸精永远是后起之秀。所以要用温柔手段笼住丈夫的心。还有就是中国女人一上岁数便成了大妈,毫无气质可言。这里的老夫人,只要有钱,看上去都像贵妇。神情庄重、慈祥。我曾在餐馆遇到菲律宾前总统马科斯夫人(就是毛爷拉住她手不放那位),老太太九十多岁了,腰板笔直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很有气质。不要去跳广场舞,太轻浮了,以庄重、慈祥,以德给年轻人立榜样为要。服装可定制,首饰是必要的,名牌就算了。每人都拎个LV包,不显得很俗气吗?对于我们这些做丈夫的,老神父也时常敲打我们。告诉我们太太生儿育女,操持家务有多辛苦,甚至说:至少你们没有例假吧?

妇女权利完全是另一回事。她们清楚男女的差异,要求男人们关照、爱护女人。菲律宾是女士优先的,所以她们也想不出还可以用什么方式撒娇,但每年总是要游行一下喽。今年她们游行的目的是要求汽油降价。众男大喜。

自由[liberty]与自由[freedom]不是同一种自由

圣经说,十诫能给你自由,用的是freedom,指内心的自由,或可说是良心的自由,使良心不受罪恶的束缚。

liberty是指身体的自由,它的动词是liberate,中文翻译成“解放”,比如解放黑奴。早期的奴隶,都随主人奉教了,这时,他们有内心的自由[freedom],但没有身体的自由[liberty]。

题外话,圣经为何没有提解放奴隶?首先它涉及国家政策,公民身份与奴隶身份所享有的权利不一样。教会不干预政治。其次主人与奴隶的关系通常是融洽的。从历史记载看,古罗马的人贩子卖奴隶时,众奴都摆出健壮的姿势,希望早点被人买走,这样他们的生活会舒适些。连马克思,这个犹太人都承认:奴隶主对奴隶比资本家对工人要好。天主教成为罗马国教后,奴隶自然就没有了。奴隶是主人花钱买来的,属“私有财产”。林肯通过暴力手段解放黑奴,无异于强行剥夺人的私有财产。信奉天主教的南美,也解决了奴隶问题,只要禁人口贩卖,禁奴隶后代仍为奴隶,问题就解决了。从当下美国人对林肯的评价看,林肯就是借机抢夺人力。当时北方已工业化,需要廉价工人,林肯的解放黑奴,导致大批无业的黑人涌向北方,但并没解决所有黑人的就业问题,黑人照样受到歧视。从严格意义上讲,中国古代没有奴隶的概念,因为从来就没有过对主人与奴隶的身份界定。有卖身为奴的,也有法律规定不得杀奴,但高官的家奴可以对百姓很凶。在古罗马,奴隶冒犯公民是完全不可接受的。

美国独立后,法国的革命者送给美国自由女神像[Statue of Liberty,直译为“自由之像”,“女神”是中国人硬加上去的],祝贺美国摆脱英国的“奴役“。后来,自由[liberty]越走越远了,从身体自由变成肉身自由。人们称这些自由人士为liberal,与之相对应的是conservative[保守人士],后者要维护基督传统。现在的liberal与过去的liberalist[自由主义者]有区别,前者趋于纯粹追求肉身的自由。比如蔡英文就是个liberal,所以她一上台,就将同性婚姻合法化。欧盟制裁波兰与匈牙利,其直接原因是它们不向欧盟纳税,但右翼媒体说,他们的制裁是有选择性的,波兰与匈牙利是两个保守的天主教国家,liberal恶之,尤其是匈牙利,禁宣传同性恋,让liberal深恶痛绝。

liberal必然是左的,cinservative必然是右的。弄清这些概念很重要。俄乌之战,实质是价值观之战,而国人的分析,是看这个国家的输赢对中国的影响。国人到了海外,很难融入社会,因为你的观点让人一头雾水,不知该不该跟你交往。我太太学会英语后恍然大悟:原来西方人与中国人的思路完全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