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养孩子的领导力

还记得幸福三要素吧:

1、一个讨人喜欢的性格

2、一颗替他人着想的心

3、不怕吃亏。

有了这三要素,再加上孩子学习好,成为成功的职业人士,应该没问题了,但要成为高管或从政,还要再加点佐料。

一、价值观取向

1、明确的价值观取向。

西方人即使不信教,也有自己的价值观,就是说,我们能看出他们受什么思想的影响。国人则不然,他们是集百家之所长。其结果是:让人看不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这毛病至少在宋朝就有了。我看过苏轼的杂文集。他一会儿说道教说得有理,一会儿引用佛家经典,接着又要敬天。你说他会是个好官还是坏官?俗话说: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。我们知道苏轼是好官,但西方领导者没功夫等你的人心,而是希望通过几句话就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。

教会学校的宗教老师,都希望学生能表现出明确的价值观取向,因为这对我们有利。人们都喜欢好人。明确的价值观取向,使人们能够预期他的行为。

2、言行一致

举个最简单的例子。我们每天祈祷:“求祢宽恕我们的罪过,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”。我们宽恕他人了吗?没有?那你怎能期望天主宽恕你的罪过呢?男子汉一诺千金。答应的事必须去做。一旦认同教会的价值观,必须照做。同时,弃绝任何相反教会训导的思想体系。这是一个忠厚、厚道、靠谱的人应该做到的。

我们的价值观不可动摇。这是一种坚韧。为避免争论,我们可以不说,但不可妥协。如果我们跟金字塔底层的人一样随波逐流,便不会有攀登金字塔的坚韧。

举个菲国上届总统候选人的例子。他们被问及对同性婚姻的态度时:

马科斯:干脆就不跟你谈论这个话题。

萨拉[现副总统]:我能理解同性恋,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男的。(不提同性婚姻)

兰妮[前副总统]:我的信仰要求我不接受同性婚姻,但我会保障同性恋应有的权利。(同性恋有什么权利?没说)

3、有独立的思想

鼓励孩子观察社会的各种现象,然后让他谈谈自己的看法。我的做法是向儿子请教问题。小东西积极得很,回答后尚觉不全面,过几天还会加以补充。总得让老爸明白了吧。我不是明知故问,有些东西我确实不太明白。有时候我会就某个问题,让儿子谈谈他自己的看法。我的回答通常是:“嗯”。只要不超出教会训导,我不加以纠正。事实上他从未超出底线,所以我也从未纠正过他的想法。孩子的想法当然幼稚,切勿告诉他该怎么思考,否则哪里还有独立思想?当然,你可以谈谈自己对此问题的看法,使孩子获得一些启发。现在,这小东西开始跟老子辩论了。各抒己见,不评论对错。以前说过,他右得没我厉害,所以,时常辩论。

辩论能培养孩子的辨析能力和口才。培养孩子辩论,不是吵架,也不是试图击败对方,更不是让他的思想跟自己统一,而是对他的某个观点提出质疑。下一次,孩子会提出新的论据,以支持自己的观点。

如何帮助孩子学业

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,我不预期哪本帮助孩子学习的书能适合所有人。举我们家的例子吧。

我外公解放前是自家银行上海分行的行长,解放后是中学老师。外婆肆业于教会学校,中学没读完,大概是急于出嫁。外婆有三个孩子,我母亲是老大,我还有两个舅舅。

外婆整天唠叨读书要紧,看见孩子们坐在那里读书,便满心欢喜。我两个舅舅学习一直很好,唯我母亲小学时成绩很差,还留级一年,有时外婆看她磨蹭得太晚了,便索性替她做作业。

外婆从不因学习差责怪孩子,而是替他想办法,其下策就是替他做作业。外婆从不过问学习成绩,肯读书就好。外婆也不讲她对孩子有什么憧憬,什么成名成家之类,总之就是一句话:读书要紧。

小舅舅在他的回忆录中,对外婆的教育方式大加赞赏,称其为“无为式教育”。

母亲上中学后,突然茅塞顿开,从此奋发图强。

作为对外婆教育的回报,她的三个孩子全部考上清华大学。

我是从小由阿太,外婆抚养大的,外婆对我的学习,仍用此法。在上海,我读书是认真的,出于对阿太、外婆的爱。

我的小朋友实在是太多了,常来找我玩,外婆怕影响我学习,想出一条苦肉计,说下次他们来找我时,会发现我在挨揍[打屁股],原因是我不好好学习。他们看到后,就不好意思来找我了。外婆反复重申,这次是假打,不必害怕。他们来了,表演开始。我心里暗暗叫苦,原来她的真打和假打力度是一样的。其实她从未重打过我,主要靠威慑力。

后来母亲驾到,要把我带回东北。因我户口不在上海,在沪只能读半年小学,之后只好在家自学。母亲想让我直接读三年级下半学期,所以需要补课。母亲亲自操办。她的风格与外婆截然不同,耐心极差,稍不满意便破口大骂。她的绝技是悄悄站在我身后,发现我题做错了,便突然爆发出怒吼。我从此厌学。

到了东北,考试不及格,挨了父亲一通揍,后来他发现这完全是多余的,因为我从来没及格过。母亲不甘心,试图给我补课,可我完全心不在焉,听到外面有孩子嬉笑,立即把头转向窗口,气得母亲把书摔在我头上。母亲是坚韧的,又几次给我补课,结果又几次书摔在我头上。后来,他们不管我了。我好不快活。自由是靠头的硬度争取来的。

我学习成绩变好,也是从中学开始,当时心里不服气,学习有这么难吗?开始认真听讲,结果发现学习竟如此简单!于是,“独领风骚”,考试时全班都抄我的卷子,或拿我的卷子核对。

祖父母对孩子的教育。爷爷奶奶共有七个孩子。祖父是留美的,祖母是恽代英家族的。所以,他们的教育是民主式的。孩子的思想可以自由驰骋,学习可以放任。我和父亲的观点有很多不一致,经常被他斥为:“思想极其保守之鬼也”。

我大姑考上中专,那时祖父还在后方。其他五人都进了我祖父管的北洋大学。我叔叔年龄最小,赶上文革,进了技校。

我是个“学习无用论者”,当然指在校学习。咱们学校的东西理论性太强,实用性太差。力学专业就两门课有用实用性:计算机和有限单元法。有限单元法是一种近似计算,对我们搞理论的人来说,对此相当嗤之以鼻。很多年后,遇到一个力学同行,他代理一款日本的应力分析软件,里面有各种建筑和设备模型,标出每个点的应力。软件很棒,但价格不菲。当我听说是用有限单元法计算的,差点背过气去。我们这么就没想到?计算机可使近似计算精确到满足工程要求。

我上研究生本来冲着中加合办的MBA去的,可高教部当时还不承认MBA学历,只好再加一个专业,我选的是技术经济。MBA是给管理者学的,不说了。不知什么叫技术经济吧?那就别让孩子去学。去读日常生活中能见到的东西,比如医学、财务、机械,等等。这些专业有实用价值。

我对孩子的学习要求不高,混出个大学文凭即可,但鼓励他学自己感兴趣的专业。他学了三年计算机产业管理,发现兴味索然,想学计算机游戏设计,转学吧。于是又开始新的四年历程。产业管理那三年的时间至少没有全部浪费,他自学掌握了日语。继而学拉丁语,现在苦于没有时间。大学毕业后,是工作还是硕士、博士,完全由他。

基督徒的荣誉

汉语和英语经常是无法一一对应的。比如“出人头地”。要是我的话,会把它翻译成“peruse a higher status”[最求更高的地位]。显然,译文不能把“出人头地”的意思全部表达出来。有三个英语单词经常容易被混淆:1、fame 经常被译为“成名”。“望子成龙”就是希望孩子将来能够成名。fame没什么不好,但我从不鼓励孩子成名。因为这毕竟是小概率事件,如果无法成名,难道使他后半生郁郁寡欢?

2、reputation。可译作“声望”。这个很重要。reputation和大富大贵没有关系,而跟敬业、诚信、态度有关。即使开个小店,你也能赢得reputation,使人们都愿意到你店里来。一个职业人士有了reputation,大家都愿意聘你。

3、honor。常被译作“荣誉”。这个是必须的。honor是由德行、遵循道德原则而打造出来的,人们因此而尊敬你。即使是穷人,也要有荣誉感。我忘了圣施礼华具体怎么谈及honor的,其大意是: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honor都不在意,简直就没法要了。

中文的“荣誉”概念与honor还是有差别的。像“三好学生”、“劳动模范”等等荣誉称号,恐怕与honor没什么关系。

社科院文章评论

就社科院的《美国天主教新保守主义的兴起——新保守派的四大观点》一文,我向老板汇报一下我的看法。

这是一篇以中国人思维写的文章,而且是教外人士写的。

作者描述的美国教会,只是他眼中的教会,与现实中的美国教会相去甚远。他的教会太具政治色彩。什么天主教徒表达拳拳爱国之心啦。别说天主教徒,任何美国人都不会鸟这种事情。爱不爱国要看这个政府是否符合他们的胃口。又什么天主教徒设法融入社会啦。中国天主教徒设法融入社会了?他们在传福音。全世界的天主教会都是一个操作模式。

开国之初的美国,是个新教徒的社会。信天主教的爱尔兰人来到美国,一开始人数很少,可怜巴巴地定居在马里兰州。他们建教堂是受到限制的。在北美,还有一片法国殖民地,后来并入美国了,这些人当然信天主教了。继而美国又霸占墨西哥大片领土,成立新墨西哥州等。墨西哥人也是天主教徒。天主教徒人数大增,美国政府终于将天主教会合法化。至此,教会可以合法地承担社会责任。当初的美国天主教会是有政治倾向的,他们支持民主党,因为该党保护普通民众的利益。后来民主党开始玩荤的了,教会打呼上当。于是,教会决定不再支持任何党。

即便如此,很多天主教徒已在民主党从政了。肯尼迪变是其中一个。他为了拉选票,对选民说:“你们放心,我不会听他的[指教宗]”。肯尼迪总统当然没有与梵蒂冈建交[与梵蒂冈建交的,反而是新教徒里根总统]。至于肯尼迪总统的私德,我在肯尼迪博物馆看到记者抓拍到的,他在海滩与女秘书亲昵的照片。不过这个瑕疵不应成为肯尼迪家族一系列神秘死亡的原因。职位越高,天主对他的要求就越高。他不听教宗的,恐怕会惹大麻烦。

美国是崇尚政教分离的。所以民主党天主教徒克里在竞选总统时叫苦道:我反对堕胎,但我现在讲的是我的政治立场。拜登、佩洛西这两个活宝也一样。起初美国部分主教禁止他们俩领圣体。后来还是教宗说话了,不带拿圣体要挟人的,让美国主教团开会讨论圣体的意义。最终,主教团取消了此禁。

美国天主教会是有改革派和新保守派。改革派希望在梵二基础上再做进一步改革,新保守派主张回到梵一时代。作者以为教会要分裂了,却不知不同观点是可以相互包容的,况且他们又没超出教廷划的红线。教会又不要求统一思想喽。

作者的思维还是将人的尊严与金钱、地位挂钩。

撒旦的门徒

启蒙运动以后,就有撒旦教了。祭台上放只乌鸦,祭衣反穿,撒弥[哦,他们一切都是与天主教相反的]时诅咒圣神。不过此类怪物很少,完全不成气候。

但是,撒旦门徒还是有一定数量的。特朗普时期,安提法游行,我听到有人辱骂基督。还有很多人举着牌子,上写“666”。此数字源自默示录,象征撒旦。这些人大多是社会渣子,从他们堕落的生活看,寿命不会长,也掀不起什么大浪。

可怕的是那些社会精英。我情愿相信他们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,但他们确实受到了魔鬼的启示。

先是女权运动,使男女对立;然后说不能跟孩子提及地狱,这样会吓着孩子,接着让孩子读妖魔鬼怪的书,使孩子亲近魔鬼。之后,开始提倡民主式家庭教育,其宗旨就是不能管教孩子,让孩子为所欲为。一些基督教派也推波助澜,说孩子不是属于父母的,而是属于社会的。孩子自然也不必“乌鸦反哺”,老年人由政府的养老院照顾。从而彻底割断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庭纽带。

经过这一时期的准备之后,魔鬼终于可以切掉娃娃的小jj了。 他们说,性别可不能看外表,要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。孩子说:我是男的。他们会说:你怎么知道?你能确定吗?或许你心里感觉你是个女孩呢?小孩子都是中性的,那里晓得。于是,jj没。这一切都不必通知父母。令人惊讶的是,父母们显得异常平静。孩子不是他们的,是社会的嘛。要在中国,父母们早反了。

大部分男孩还是愿意听父母的。jj保留了下来,但到了青少年时期,他们又来了,问:“何不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感受?”于是,一些青少年开始服用雌性激素。我看过几个视频,这些年轻人对青少年时期服用雌性激素后悔不迭,这不单是心理阴影问题,在生理上也很难恢复到正常的男人状态。当然,也有人自愿做了变性手术,但这是张单程车票,再无回头之路。现在的变性手术可不一般,它可以让人同时拥有男女两种器官。其娱乐性在哪里?令人费解。

一些基督教派的适应性,与佛教可有一拼,他们适时地发明出一种神学,说人的灵魂是上帝给的,但肉体是自己的,所以人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身体。

也许有人认为,什么同性、变性、不要家庭,随他们便吧。但魔鬼并不满足于此,人一旦作恶,牠会让人在罪恶中越陷越深。最近,忘了是加拿大还是哪个国家,通过法律:12岁以上儿童想安乐死,不必征得父母同意。

毒品快合法化了。

这还没完,还会有更多古怪的把戏。拭目以待吧。

幸福三要素

我跟太太讲幸福三要素:

1、一个讨人喜欢的性格

2、一颗替他人着想的心

3、不怕吃亏。

太太对2、3条提出一些质疑。我说你把格局想得太大了,不能把自己定位成普渡众生的观世音。我指的是,如果有人因家里有事请假,要挂记在心,回来时要问他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,而不是急忙让他处理未做完的事。说话前,要想想你的话会使产生什么样的感受。比如,有一朋友的父亲去世,我说:“老爷子活八十多了,够本儿了,你的孝心已尽到,没什么可遗憾的了。”然后便讲一些开心事。我这可不是随口说的,而是经过一番思考:怎么说才能最大限度减少对方的悲伤。至于不怕吃亏,比如单位里有人想拔尖儿,让他拔尖儿好了。你给领导出主意,结果领导把它当作自己的想法对外宣布。无所谓,因为你的目的已达到了。

其实就是身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但要处理好,甚至需要动脑筋思考一番。

溺爱 Spoil

英文也有溺爱一词,叫spoil,意思是毁掉。中文的溺爱也有毁掉孩子的意思。但是,溺爱一词容易让人产生误解,好像爱孩子不能过头,否则就把孩子宠坏了。

但是,耶稣让我们爱人爱到极致,岂不矛盾?

所谓溺爱或者毁掉孩子,其意思就是没让孩子学会做人。我不用“管教”一词,因为中式的管教简直就是限制人的自由。

小时候,阿太、外婆告诉我:要做好人,而且做好人是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他们教我做人,但对我的爱是极致的。

所以,永远不要吝啬对孩子的爱。太太有时说:你会把孩子惯坏的。我说:对,我就是要把他惯坏[其实就是给孩子自由]。但是孩子从小就知道大人不动筷子,小孩不能先吃,知道祈祷、依靠天主,知道孝敬父母,知道不能撒谎,知道碗里不能剩一粒米,想要新玩具舍不得让父母买……你还指望什么?

在培养孩子方面,父母必须达成一致。可以彼此让步,但必须达成一致。家里不能出现“别听你爸的”,“别听你妈的”这样的话。不能让孩子只爱父亲或只爱母亲。父亲要鼓励孩子爱母亲,反之亦然。曾看到一个场面,孩子不理父亲,奔向母亲。母亲大喜。这是家庭分裂的节奏。

成功教育的标志是:孩子认为父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,母亲是世界上最体贴入微的人。

父亲的伟大之处是,在教孩子做人的同时,为孩子立榜样。母亲是始终保持母爱,不羡慕别人家的孩子。孩子上学时,对母亲是个考验。

天主教与东正教的关系

东正教人口近3亿,不及天主教的零头,已没什么底气了,唯俄罗斯一枝独秀。

东正教脱离天主教,天主教徒当然愤慨。十字军东征,路过东罗马帝国,这帮家伙乘机劫掠一番,十分惫懒。圣战中无此项。圣战不是教宗口头宣布的,有诏书。国内曾出版《名人演讲100篇》,其中一篇,便是该诏书。

东正教徒敢怒不敢言。到了奥斯曼帝国[土耳其人]大举入侵东罗马帝国的时候,东罗马帝国皇帝与东正教各位主教召开会议,“签订了一个庄严的协定,承认教皇的最高权力,并把天主教和(东)正教教会合一。但是无论这个皇帝或者他的继承人,都不能劝说他的大多数臣民去承认这个联合”。教宗倒是不介意,“努力坚持去援救拜占庭帝国[东罗马帝国]。他宣布成立了另一次十字军;在一个教皇使节和匈牙利国王的统率下,一支基督徒[天主教徒]军队在 1443 年出发去抵抗土耳其人。败绩。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战死疆场,东罗马帝国亡,首都君士坦丁堡被穆斯林改为伊斯坦布尔,索菲亚大教堂被改为清真寺。土耳其人并不强迫基督徒改信伊斯兰教,“但向他们征收的赋税比向穆斯林征收的更多,并且禁止基督徒担任大部分的公职。基督徒也不许携带武器或在奥斯曼军队中服役。”基督徒都坚持自己的信仰,唯阿尔巴尼亚是个例外。该国北部是天主教徒,南部是东正教徒。东正教徒大多改信了伊斯兰教。除去波黑[当时属阿尔巴尼亚],现在的阿尔巴尼亚仍有56%的穆斯林。

奥斯曼大军追击十字军,击败匈牙利,直至维也纳城下。

双方讲和了,除了伊斯坦布尔,被占领土归还基督世界。“奥斯曼苏丹们和基督教[天主教、东正教,当时还没有新教]国家签订了条约,允许进入圣地,在近东贸易,并且允许这些国家的公民在奥斯曼帝国居住的时候,有权受他们自己法律的保护和维持他们自己的法庭。”

本来大家可以太平无事了,不料西班牙与葡萄牙的天主教徒异军突起,这就是所谓的第十次十字军东征。他们击败盘踞在西班牙南部的穆斯林摩尔人。不过这些天主教徒可不太讲究,他们只给摩尔人两个选择,要么改信天主教,要么驱逐出境。很多摩尔人改信了天主教。后来发现,他们的皈依只是表面上的,私下里还是信伊斯兰教,于是,西班牙人在北非建了个国家,叫摩洛哥,把摩尔人都赶到那里去。

于此同时,十字军开始与奥斯曼军队开战,节节胜利,直至奥斯曼帝国瓦解。鉴于土耳其人对基督徒的温和政策,十字军并未占领土耳其。东罗马帝国没有了,按理说伊斯坦布尔应归还希腊,显然十字军无意卷入东正教与穆斯林的领土争端。

东正教徒当然不满,最让他们气不过的是,天主教会还支持东正教徒回归天主教,搞了个希腊礼天主教会,与东正教完全一样,但是服从教宗领导。在他们眼里:你说改信天主教吧,也算有个皈依过程,倒也罢了,这希腊礼教会简直就是直接把人拉走。美国教友提醒,去东正教国家望弥撒,先问清该教堂是属于东正教的还是天主教的。因为两者的教堂外观与弥撒礼仪完全一样。天主教徒去希腊礼教堂,自然和到了家一样,但去东正教的,只能作为客人,不能领圣体,不过美国教友说,此担心是多余的,因为东正教神父根本不给天主教徒送圣体。

东正教俄罗斯牧首科利一世,威风凛凛,一脸正气,活脱脱的基督捍卫者。苏联解体,牧首当然欢天喜地,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当年被斯大林强行并入东正教的天主教徒,又鬼使神差地脱离东正教。牧首急坏了,大呼不带挖人墙角的。如果只是平信徒离开,牧首还不至于这么着急,想必神职人员也逃走了。

教宗是否怂恿他们离开东正教,不得而知,但至少教宗是首肯的。占便宜了嘛,教宗当然示弱,也不与他计较过去的历史。不过科老头仍然很生气,从此不再搭理教宗。在普京的调停下,教宗与科利一世见面了。两人一番长谈,发现很投机,甚至觉得意犹未尽,于是约定每年至少见一次面。不过科老爷子很有戒心,他尽量避免教宗来俄罗斯,免得又中他的“诡计”,使更多的东正教徒流失。所以,两老爷子通常在圣地见面。

教廷与伊斯兰世界的关系

教廷与伊斯兰世界的关系可用“亲密”二字形容。亲密到什么程度?当前教宗本笃十六世指出伊斯兰教中一些邪恶现象的时候,伊斯兰世界鸦雀无声。世界各国领导人骂骂伊斯兰教试试。这种友谊是真诚的,对方能感觉到。在伊斯兰世界,天主教的人数增长很快。一些极端分子攻击天主教徒,毕竟是偶发事件。更有穆斯林保护天主教徒望弥撒的感人场面。教宗方济各与什叶派大伊玛目称兄道弟,已世人皆知了。教宗说,我和我兄弟如何如何,大伊玛目说,我兄弟说了,如何如何。听起来十分有趣。今年,教宗又去伊拉克,见逊尼派精神领袖。俩老头促膝相谈,传为佳话。沙特想对妇女开放一些,向教宗请教伦理风险。由此可见伊斯兰世界对教宗的信任度。

曾翻阅《伊斯兰复兴运动》,书中对恐怖袭击加以辩护,说是我正面作战打不过你,只好采取特殊行动。又说天主教徒组建的北爱尔兰共和军也搞恐怖袭击,你们怎么不管?

从伊斯兰教的角度看,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妄用圣战。圣战是以天主的名义而战,战士阵亡直接升天堂。穆罕默德说,在信仰受到威胁时,可以发动圣战。但是,伊斯兰复兴运动提出的全是政治诉求,与伊斯兰教没有半毛关系,况且也没有人威胁到他们的信仰。还有,谁有权发动圣战?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发动圣战吧?这是典型的利用宗教达到政治目的,败坏了伊斯兰教的名声。

天主教也有圣战,但新教理不提圣战了,可教会从未说放弃圣战。在十次十字军战争中,只有几次是教宗发起的圣战,目的是保护圣地。后来再没发起圣战。北爱尔兰共和军是有恐怖袭击,首先,其手笔远不如穆斯林极端分子大,其次,人家不是圣战。

美国的移民之战

北美是新教国家,而南美全是天主教国家。南美曾经历社会主义变革,败绩,唯古巴独存。但不管怎样说,他们都是天主教徒。失败的变革使南美经济一蹶不振,很多人想去美国。

美国民主党主张开放与美接壤的墨西哥边境,让南美人进入美国,共和党意见不一,而川普则要在美墨边境建墙,阻移民涌入,教宗大为恼火。

佩洛西与与参议院院长共和党人麦康奈尔劝川普放弃建墙,不听。拜登执政后,佩婆去见教宗,大概认为自己反川有功,得意之际竟为堕胎辩护,被教宗一顿训斥,狼狈而返。拜登登场,这家伙毕竟老谋深算,与教宗避谈伦理问题,专讲穷国优先,开放边境,欢迎南美移民,又出巨资赠南美穷国,教宗大喜。

民主党亦喜,他们需要这些移民的选票。他们给移民发生活补贴。这帮家伙在穷困潦倒时,当然有奶便是娘。可是,等他们生活稳定下来,天主教的影响便显现出来了。也许要等一代人的时间,但迟早会发挥作用的。还有一点,天主教徒产蛋率极高。曾有一女,生了八个孩子,但每生一个都有一次大出血,这女人还想继续生,连教宗都看不下去了:够了,别生了,再生命都保不住了。此外,天主教徒还有一个“赖皮”的地方,就是无论嫁娶,对方都得信天主教。所以,可以预期,美国早晚会变成天主教国家。

加拿大人口锐减,靠移民度日。但这地方太冷,也不与南美接壤,估计南美人不会去。教宗访加拿大,土豆显得极其谦卑,半跪着,手扶教宗膝盖。教宗似乎并没有责怪他什么,他的兴趣是访问被边缘化的印第安人。这些印第安人早晚会信天主教的。加拿大还有信天主教的法语区。所以,加拿大的新教标志会逐渐淡化。说实话,新教真的在走向没落。牧师们是努力的,修改教义,以适应当下人的生活。不过,足以把人心搞乱。其结果就会像北欧的新教徒一样,逐渐变得什么都不信了。人没有了信仰,抑郁症、自杀率便上升了。过去是北欧,现在美国也颇兴此道。

华人对北美的影响。令很多人不解,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人,出了国必右倾,唯国人向左。我也不能全解。你说受唯物影响吧,他们也曾受此影响,你说受压抑渴望自由吧,他们也曾受压抑。我想,可能是道德意识差,思想贫乏所致。高行健那部获诺贝尔奖的小说大概能说明一些问题。主人公过去是下乡知青,后来到了法国。小说是对比写的。给人印象是,主人公在国内与这个女人偷情,与那个女人偷情;在法国便可以放心地与这个女人睡,与那个女人睡。这是否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国人只知物质的享受?

在信仰层面,华人无法影响主流社会。他们至今都在苦恼于无法融入社会。另外,华人有极强的从众心理[这也是没脑子所致],等大家都信天主教了,他们也会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