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会提倡古典音乐

教会提倡我们听古典音乐,所谓古典,并非只是古代,而是过去的那些经典音乐。菲律宾人受美国文化影响,大多喜欢流行歌曲,所以只有一个古典音乐电台,这是我最喜欢的电台,除了古典音乐,它还插播圣经金句讲解和新闻。巴西和俄罗斯的古典音乐台也很好听。我曾试听柏林古典音乐台,悲戚得很,拒之。

古典音乐有利于我们的身心健康,以贝多芬的《命运交响曲》为例。

相信大部分人都听过它的第一乐章,听起来好像打翻了五味瓶,生活的酸甜苦辣顿时涌上心头,但是,它并不让你感觉到秋风扫落叶的悲凉,而是产生一种“悲愤”。主旋律不断重复,你便不断感受那生活的艰辛。

听完第一乐章,要继续不往下听,不带把人情绪搞坏了就不管的。接下来便是安慰,让你慢慢地、温情地想起生活中那些美好的片段,让你感觉到生活好像并不太糟。最后,乐曲变得雄壮起来,让你鼓起勇气,充满信心,勇敢面对生活的挑战,去迎接美好的明天。

当然,听不懂音乐也无所谓。听得懂神父讲道吧?那就可以了。

我们给外教人的印象

想起一事。当年去见一教友,公司老板。离开时教友让司机送我。

在车上我问:听说你们老板信天主教?

司机:嗯。我们村也有信天主教的。

我:你说这帮信天主教的,在为人上要比别人好吧?

司机:嗯……[短暂思考]……没啥区别吧?

我在想,咱们对外人笑的次数是否跟外教的一样少?

一些举手之劳的事,能帮是否应该帮一帮?

一些能管的闲事,比如家庭不和,邻里纠纷,等等,是否应该劝劝?

能暖人心的,其实就是生活中的点滴小事。

尴尬的伏击

二战时美军指挥官发现一片树林,认为是伏击的好地方,晚上派士兵埋伏在树林里。与此同时,德军指挥官也看上了这片树林,也认为是伏击的理想之地,于是晚上亦派兵埋伏在里面。清晨,一美军士兵跪起来念早课,不意一德国士兵爬过来,他也是天主教徒,于是两人一起念早课,祈祷完后,两人聊了起来,谈到战争走向,德兵认为是双方联合起来打苏军。其他美军也遇到同样情况,发现身边埋伏的竟是德军!由于双方接到的命令都是伏击,还是各干各的营生好,互不侵犯,彼此打个招呼,或互换点食物,尝尝新鲜口味。双方指挥官均认为伏击搞不下去了,于是经过协商,同意双方互不交火,各自撤出林地。

选自美国老兵的回忆录。

天主为何造老鼠、蟑螂?

天主造了万物,认为是好的。………可是,老鼠、蟑螂呢?这本是我想到天堂问祂老人家的。现在想来,可能不必了。

有段视频:小女孩放学回家,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,一相貌丑陋的獾熊悄悄上来咬住她不肯松口,吓得她大叫,母亲闻讯冲出房门,去赶獾熊,却被它咬住手腕。母亲抬起手臂,那獾熊就这么吊着也不松口。她用力甩了好几次胳膊,才把獾熊甩掉。

这种獾熊不是捕食类动物,但它却追着咬人,穷凶极恶,而且丑陋,与魔鬼无异。

所以,我想,天主造这些丑物可有很多理由,但其中一条大概是提醒我们魔鬼之丑陋与邪恶。

历史还是恢复原貌的好

历史还是恢复原貌的好,可避免人类犯同样的错误。历史不应作为宣传手册,不存在美化谁,丑化谁的概念。历史的价值就在于如实记载。

举个例子,日本说某国正在走日本过去的老路。该国一点感觉都没有。我们又没搞军国主义。可是,谁说日本搞军国主义了?那是别国给它按的抬头。当年日本的政治理念是这样的:

我国已成世界强国,完全可以跟美国抗衡。西方列强在亚洲建立殖民地,奴役亚洲人,不可接受。我国,作为世界强国,应该承担对亚洲的责任,赶走西方列强,把亚洲人从西方的奴役中解放出来,使亚洲各国独立,并把他们团结起来,成立大东亚共荣圈,各国共同富裕,生死与共。

在实操中,也受此理念的影响,除了有争议的台湾[台湾土著说菲律宾吕宋岛北部的话],日本吞并哪个国家了?在他们眼里,只是扶持了一个亲日政府。当年的日本士兵也受此影响,他们诧异,他们是来解放亚洲人的,怎么这些人会恨他们?

日本的错误是太过骄傲,高估了自己的强大。他们认为大和民族伟大得不得了,所幸还没对他族历史感到嗤之以鼻,还不至于嘲笑弱国,但还是失败了。

医疗与生命伦理

中国缺少生命伦理的概念,这也是教会与国家需要研究的课题。一方面,ICU病房的穷人没钱了,就把管子拔了,氧气机停了,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?在菲律宾从未听说没钱不给治病的。另一方面,比如我祖父,百岁后患脑血栓,国家要求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活着,浑身插满管子,最后舌头都长癌,耗了整整七年。受多大罪。是不是非得把全世界最好的药都用上?抑或可用保守治疗,以减少病人的痛苦为主?不知道。菲律宾有临终关怀,也不知有什么限度?家父要求病危时不给他插管,我不敢答应。

这都需要生命伦理专家给个具体的尺度,使家属良心平安,患者也少受痛苦。

试论德国教会的问题

日本和德国对二战的检讨,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。日本是自愿式的,他们普遍的共识是不能再有战争,而防止日本再次卷入战争的最佳选择,就是减少政府的权力。所以,现在的日本政府对民众没什么约束力。

德国的检讨是政府强迫的、自我作贱式的。他们销毁了所有纳粹的书,以致我们无从了解,当时到底是什么思想对民众有如此大的吸引力,使他们团结一致?他们甚至不允许表面上的、涉及纳粹的东西存在,比如行纳粹礼。这个举手礼完全可以赋予其它的意思,但是不行了,因为纳粹用过。

政府不遗余力地通过教材和改编的历史使人们相信,纳粹就是恶。

既然纳粹是恶,与它建交的便是纵恶。碰巧梵蒂冈没与它断交。梵蒂冈冤得不得了,说二战时收容了多少犹太人,连以色列都几次表示感谢。即便如此,还是不能令德国人满意。教会出了部电影,展示一位神父如何受纳粹的迫害,但这只是个例,其他神父都在鼓励年轻人保家卫国。

教廷似乎默许德国教会与教廷保持一定的距离。批评教宗司空见惯。比如德国教友写的一部教会史。书中记载教宗说如此如此,然后补充道其实教宗的意思是这般这般。这个补充是要有历史依据的,否则只能算是作者的主观判断。可主观判断怎么能载入史册?可能德国人已习惯于改编历史了。有的德国作者本人并不反教宗,但他写的书中却不忘批评几句当时的教宗若望保禄二世。这似乎成了德国的一种时尚,好比我们过去写文章,非要加入几句“最高指示”。

德国战败时,有很多纳粹党人携带文件逃到南美,所以,南美教会对当时的历史是了解的。他们时不时发声,说纳粹没杀那么多犹太人,听到此言,最感愤怒的竟是德国政府。

德国政府还想方设法让德国人产生负罪感。这样一来,人没了自信,不敢有什么思想,更别说坚持真理的勇气了。例如俾斯麦,他统一了德国,强调德意志精神。他属于保守党,虽然信奉新教的信义宗,却承担起保护天主教会的责任,免受自由派的迫害。俾斯麦还为德国做出很多其它贡献。但是,在德国人眼里,俾斯麦是坏人,直到最近,德国才承认俾斯麦为统一德国做出了贡献,视为伟人,排名第九。排名第八的是印刷术发明者。

德国人的不自信,从政府层面就能看出来。有篇报道说,德国政府就像不成熟的孩子,它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通常是美国教它。它很在意邻国的看法,邻国有意见,它便改正。至于美国传授的或邻国的意见是否正确?德国人不关心这个。

这便是德国主教们所处的环境。西方的堕落是个普遍现象,爱尔兰教会正跃跃欲试,准备反击,但德国教会却失去了勇气。

最难当的爹

大圣若瑟这个爹,必定是最难当的。当时可是大男子主义的社会。父亲的权威和尊严不可侵犯。可大圣若瑟向谁“发威”去?上哪儿摆“尊严”去?一个是我主耶稣,一个是圣母,他只有侍候母女二人的份儿。看到这个场景,邻里会笑话吧?会认为大圣若瑟这个爹当得窝囊吧?大圣若瑟得有多大的谦卑之心,才能看开这一切。事实证明,大圣若瑟是极谦卑的。据圣传,大圣若瑟在临终前,试图跪下,让我主赦罪,但被我主拦住,祂认为大可不必。

大圣若瑟先升天堂这个安排,也是极有讲究的。为父在,儿子在外宣讲福音,人们倒是愿意去听听其父对此的看法。这样便成了圣子之言需要人来背书。

圣家三口之像,每家都要有。夫学大圣若瑟之谦;妻学圣母之贤;子学耶稣之孝。

三种思维模式

迄今为止,发现三种思维模式。其一就是基督宗教的逻辑思维。民调显示,美国人的智力大不如从前,因为很多人放弃了基督宗教,同时也失去了逻辑思维能力。

其二是日本的片段式思维。他们脑子里会形成各种片段。最简单的就是将这些片段叠加起来,形成一种感受,比如《北国之春》的歌词,我们看到的是些记忆片段,但这些片段叠加起来就形成了浓浓的乡愁。

在问题的思考上,他们也是如此。他们搜寻一些记忆片段,对这些片段进行思考、归纳、总结,最后形成一个观念或主张。所以,尽管日本出的思想家远不及逻辑思维国家多,但他们有极强的自省能力。

我原本不关注日本的右翼思想,但最近,一些右翼的文章流入我的日本天主教群,所以值得讨论一下。日本通过对以往记忆的总结,得出了几个结论:

1、美国只关心本国利益,不惜牺牲他国利益。

2、民主只会弱化一个民族。

3、日本什么都变了,唯有国旗没变。日本国公元前600多年就形成了。正是日本的传统价值观使日本延续至今。所以要恢复日本的传统价值观。

4、日本年轻人已不像日本人了。传统的日本男孩应该勇敢、尽责、有献身精神。

5、日本不能再受美国的保护,否则日本民族无法成长。日本要有自己的正规军,独自防御外来的威胁。

如果这种反思被普遍接受,日本会再次崛起。

第三种是中国的发散式思维。这种思维习惯源自对各种思想持开放态度。即使在基督宗教以前,古希腊还有对异端邪说的判断,中国古代罕有。对于各种思想,其实国人只关心结论性的断语,至于怎么推理出来的,并不关心。

偶读《东坡志林》,发现苏轼有很多感想,但都是“难怪道教说……”,佛教说“……很有道理”,“尚书说:民之所欲,天必从也。”苏轼做过高官,而且是大文豪,然不见其用纵向思维,挖掘出一些深刻的思想内涵。令人遗憾。

人说每读一次圣经都有新的收获。其收获来自内省,否则等同于重读一遍毛毛虫语录。

海纳百川之后,人们不必反省了,因为他们可以找到各种适合自己胃口的“真理”来为自己的行为辩护,同时指责他人的不义。“人做事,天在看”,必定是说他人的。“无毒不丈夫”,必定是给自己找借口的。

发散式思维的优点是想象力丰富,但宋朝有了科举制度,明朝有了八股文,然后还统一思想,于是人们的心思用在寻找符合要求的答案上。即使想象,也得按要求想象吧?

进而人们开始考究说话的精辟。刚奉教时,一修士对我说,孔子说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,耶稣说“己所欲,施于人”,以此说明天主教比儒教更高一筹。我想,孔老夫子或许还有其它的话,比我主说的还要精辟。可是,比这干嘛?不是说好救灵魂得听耶稣的训导吗?

法国总统马克龙其人

马克龙与欧盟冯女士,说好来中国当说客,不意克龙君反而倒戈,声言欧洲要有独立的外交政策,不附属于美国。冯女士则被彻底无视,似乎东道主不知欧盟为何物。

我不相信一天就被说服这种事,事先必定都安排好了,只有冯婆蒙在鼓里。马克龙一定吃了什么其它的定心丸,才会有此惊人之举。

马克龙出自非宗教家庭,12岁自愿受洗,成为天主教徒。他与教廷私交甚密,这倒罢了,但他还支持教廷一慈善机构,此举使法国议会哗然。世俗政府不能显示出宗教偏好。

马克龙被一些媒体形容为冬眠型天主教徒。你别看他平时僵卧,毫无作为,关键时刻便活跃起来。拜登是否也属此类?拭目以待吧。